养心殿,榻上的乾隆己到弥留之际,早在三个月前,收到乾隆病重消息的小燕子、永琪、箫剑、晴儿等人就到京城了,此刻,大家都怀着沉重的心情跪在榻下,乾隆己经说不出话了,他只是拉过小燕子和永琪的手,轻轻的抚摸,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,然后手缓缓滑落……
乾隆最后听到的,是众人伤心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突然间,安静了,乾隆在养心殿惊醒,床帘拉得严严实实的,只有外面摇曳着的微弱烛光透进来。
乾隆抬了一下自己的手,茫然道:“是梦吗?”,然后抓住自己的小臂,那里被含香划过一刀的伤痕都还在,乾隆抓住自己的肉,使劲拧了一把,小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轻呼一声。
在外面值夜有点打瞌睡的小路子忙弯腰问道:“皇上,您怎么了?”
乾隆并未回答,小路子拉了拉床帘,又坐下去了。
清晰地疼痛,小路子熟悉的声音让乾隆确信自己此刻不是在做梦,那,自己所熟悉经历的那一切,是梦吗?如果不是梦,那自己,是回到什么时候了,是小燕子进宫之前还是之后?紫薇呢?他们经历了大逃亡了吗?永琪回来了吗?
一系列的思考,让乾隆有些头疼,为了不让其他人瞧出端倪,他没有同话本子里面讲的一样问今天是何年何月,而是准备明天静观其变。
次日,乾隆才确定了自己重生在了知晓小燕子紫薇等人身受重伤、令妃恳请自己让福伦去接他们回来的时候。前世,福伦在南阳拖延了二十多天都没有改变几人不愿回宫的意愿,最后是自己的出现才让“十全十美家族”在南阳分开,此后,永琪被迫回宫与欣荣生下绵亿,也造就了欣荣和绵亿一生的悲剧,而今生,乾隆对这件事有了其他的处理方法。
养心殿内
“福伦、傅恒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福伦,派出去的人回来报,永琪尔康他们几个现在住在南阳,他们个个都受了一些伤,经历过这么多,朕决定赦免他们几个了。你带着太医前去,另外安排快马通知派出去的人,全体着老百姓服装保护他们,不得有误,如有任何人试图对他们几人不利,一律杀无赦!其余时候,不准靠近他们。”此刻,乾隆己经完全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,他把前世自己知道的消息透给福伦,让福伦代替自己前去。另外,前世小燕子等人在南阳开着面馆,风生水起,他也怕自己重生会带来一些变故,所以让福伦立刻安排人对几人进行暗中保护。
安排完福伦的工作,乾隆让傅恒立刻赶往杭州,查起十九年前的冤案,他并未多说,只说是昨天夜里自己做梦梦到杭州十九年前出了多起冤案,考虑到杭州知府玛璜在朝中的风评,决定让傅恒去调查一番。
傅恒领旨离去,福伦道:“皇上,臣即刻便动身前往南阳,臣一定不辱皇命,将五阿哥等人带回来……”
乾隆举手打断了傅恒的话,分析道:“他们几人那样轰轰烈烈地劫法场,早就不顾一切了,那几个孩子,个个义薄云天,在宫外待了这么久,怕是不愿意再回来。”
“朕承认之前要把他们活捉回来,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他们,但是小燕子是制造故事专家,她更适合自由,永琪爱美人不爱江山,朕想,他们回宫之后又要面临愉妃和欣荣,所以朕不强迫他们,他们想要天涯海角还是想要回紫禁城,只要他们可以好好的相守,朕会在紫禁城祝福他们的。”
听完乾隆的话,傅恒大吃一惊,他不是不知道皇上思念几个孩子,而如今,皇上竟然能够说出此番话。
似是看出傅恒的想法,乾隆上两步走上龙椅,道:“福伦,朕是父亲,你也是父亲,朕知道你不舍尔康的离去,但是紫薇在这紫禁城这样惊心动魄的生活,朕现在希望她快乐的活着,去瞧一瞧天高海阔,以后如果能主动回到我们身边就好,至于尔康,他与紫薇早己密不可分了。”
然后又说道:“朕知道,尔康是栋梁之材,如果纵容他天涯海角有些可惜了,所以如果他和紫薇决意不回紫禁城,朕对他也有朕的安排……”
乾隆和福伦在养心殿畅谈了很久,然后令福伦快马加鞭赶往南阳,代替自己见小燕子等人。
福伦离开之后,乾隆默默在心里想:小燕子、永琪、紫薇、尔康……上一世你们在朕的亲情感化下分离,这一世,朕不愿意再用亲情要挟你们,朕想让你们自己选择,是想看山河万里,还是自愿回到朕的身边,都由你们,朕想,给你们“十全十美”一个真正的十全十美,至于皇宫的一切,朕会给你们安排好。
傅恒走后不久,永和宫内。
“皇上吉祥”、“皇阿玛吉祥”。是愉妃和欣荣。
乾隆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,然后对着欣荣道:“欣荣,你先下去休息吧,朕想同愉妃说几句话。”
欣荣虽然不解,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愉妃,然后乖顺的下去了:“是,皇阿玛。”
而愉妃这边,显然没有注意到欣荣情绪的变化,她急切地问道:“皇上,是不是永琪有什么消息了?”
“愉妃,”乾隆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走到椅子上坐下,道:“你悔吗?”愉妃听完,茫然地“啊”了一声。乾隆敲了敲桌子,接着道:“愉妃,当年你以自戕威胁永琪娶了欣荣,可有想过,会有今日他们三个人的悲剧?”
听到这里,愉妃有些痛苦,又有些心虚的低头不语,乾隆接着道:“你对永琪望子成龙,还把永琪的改变归咎于小燕子,可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小燕子一出现,我们的永琪,就改变了呢?是不是永琪自己,向来就是如此呢?”说到这里,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接着说:“朕现在想明白了,其实,永琪不愿意娶欣荣与小燕子会不会出现没有联系,永琪敢爱敢恨、潇潇洒洒,他与欣荣,那是半点夫妻之情都没有,你总觉得,欣荣会是他日后的助力,可是,永琪,他的心思压根不在江山、不在皇位上啊。”
愉妃终于无力的瘫坐到地上,失声痛哭,其实,她不是没有后悔过,永琪是她的孩子,她虽想过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,但是,从永琪离宫,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祷:只要永琪平安快乐地活着,活着就好。
愉妃只是低低的啜泣了一会儿,忽然想到皇上既然来永和宫,还说了这么多,想必是己然知道永琪的消息了,她膝行两步上前,拽住皇上的龙袍,嘁嘁道:“皇上,是不是有永琪的消息了?臣妾求您,宽恕他吧,召他回宫吧,他若是要娶小燕子,臣妾也接受了,只要他肯回宫。”
乾隆点点头,又摇了摇头,然后扶起愉妃,语重心长道:“愉妃,己经有他们几个的消息了,朕己经让福伦去接他们几个了?但是他们几个,未必想要回宫啊!”
上一世,如果不是乾隆亲自到南阳去,“十全十美”可能己经义无反顾的到大理去了,所以,乾隆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愉妃听。
“他们不回来了?我的永琪,他不要臣妾了吗?”
“永琪不是不要你了,愉妃,他只是夹在你与小燕子中间为难。他这种性子的孩子,即便没有小燕子,可能也会有大燕子,小蝴蝶,愉妃,放永琪一个自由吧,为人父母,看到孩子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?”乾隆略带伤感道。
其实乾隆到今天仍旧觉得,永琪是大清最好的江山继承人,但是做梦的时候,总是听到许多诸如历史不可更改的低语,乾隆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,重来一世,他更不应该用江山社稷对抗己成定局的事实,而是尽可能为小燕子和永琪铺一条更好走的路,也让这辈子的自己,少一些遗憾。
愉妃听完乾隆的话,有些呆呆的,不知道作何回答,乾隆接着道:“愉妃,为人父母,你应该希望永琪快乐吧,对于他而言,荣华富贵无所谓,滔天权力无所谓,江山社稷更无所谓,他想要追求的,是潇潇洒洒、轻轻松松的一生,这样的一生,不也是你我所期许的吗?小燕子曾经告诉过朕,这个皇宫就像一个大监牢,困住了他们所有人,如今,永琪可以替朕、替你、替宫中这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出去看一眼,过一下寻常百姓的生活,又有什么不好的呢?”
“荣华富贵无所谓,江山社稷更无所谓”,愉妃听着,让她振聋发聩,自己难道最开始的初心不也是让永琪快乐吗,如今怎么,都变成了这样了呢?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是从自己对小燕子的态度吗,还是从自己自戕逼迫永琪娶了欣荣开始,永琪就再也没有笑过了呢?
永琪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在愉妃眼前放过,愉妃终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曾经的自己,道:“是臣妾,是臣妾逼迫他,才让他要义无反顾的逃走啊……”
乾隆看到愉妃这样,心里到底也有些不忍,等到愉妃发泄完,才道:“如今并非没有补救的措施。”
愉妃抬头,茫然地说道:“臣妾可以接受小燕子,但是欣荣到底是永琪明媒正娶的福晋,就算也给小燕子同等的正福晋之位,臣妾只怕,他们也不愿回来,更何况,欣荣在这一件事情中,她也不过是一个听话的闺阁女子,一样的无辜啊,断断不能就让永琪休弃了她吧?”
在愉妃心里,欣荣永远是懂事孝顺的大家闺秀,她做不出来伤害欣荣的事情,乾隆知道,欣荣因着权势选择皇室,并不如表面那般单纯,上一世,永琪离开后,他把所有的希望都留在绵亿身上,造成绵亿几乎半生都不快乐,但是说到底,欣荣有错,却错不至此,她听从父母和老佛爷安排嫁给永琪,又费心维护这段婚姻,虽然造成了永琪、小燕子和她的悲剧,但是如果真的休弃了她,她日后可能将再无翻身之日。欣荣有她的野心,乾隆自有自己的安顿之法。
听完愉妃的话,乾隆安抚道:“朕最担心的是你,永琪也一样,只要你同意放永琪自由,朕也不打算再用皇宫来困住他跟小燕子,至于欣荣,她的确没有什么大错,朕自有安排。”
这一次,愉妃坚定的点了点头:“皇上,臣妾听您安排!”
再说傅恒和福伦,傅恒到杭州火速查办旧案,由于时间很明确,加上箫之航之案深入人心,很快就查明了这桩冤案,然后又查出了一些陈年旧案,一并快马送进京城呈给了乾隆。
乾隆看到,立刻宣布为这些人平反,并且命人快马送到各地公布,以儆效尤,当然他这样做除了敲打地方官员,还有就是让箫剑和小燕子等人看到,毕竟,这一世,他不想哪天再听到小燕子叫他“杀人凶手”,“砍头专家”。
这天,箫剑带着晴儿上街采买,看到街上贴着告示,他忙戴上帽子拉下帽檐到人群中去查看,晴儿见状瞧了瞧周围,也赶忙跟了上去,很显然,他们都以为是皇上派人追查到了南阳。
不过,等看清墙上的告示,箫剑和晴儿才知道,原来是皇上重查杭州冤案、处置了玛璜等一干相关人以儆效尤,看完之后,箫剑和晴儿对视一眼,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。
然后两人迅速携手离开人群,等到了无人处,晴儿才拉住箫剑:“箫剑,我一首也以为,是老爷他……”,箫剑也点了点头,有些愧疚道:“当年我年纪尚小,只知道是朝廷以乱党名义诛杀箫家,看来,你们那个老爷和我所想的有所不同,”顿了顿,接着说:“我很感激他为我爹平反,但是他要杀小燕子和紫薇也是事实啊,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放弃大理。”
晴儿温柔地笑了笑,说道:“小燕子和紫薇以及我们犯的的确是不可饶恕的死罪,这一点我倒没有觉得老爷怎么样,但是从你家这件事来看,老爷确实是一个英明的人,当然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了,再被抓回去集体砍头,岂不是很不划算,我就是最近隐隐约约怕你爹的事情影响了永琪和小燕子,不过现在看来呀,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,所以趁现在面馆生意不错,那些官兵也还没有追过来,我们赶紧挣够盘缠离开南阳去大理吧。”
箫剑点了点头,认真地看着晴儿,道: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晴儿,你把我的心声全部说出来了。”
这点小插曲箫剑和晴儿并没有告诉其他人,不过永琪这几天却莫名觉得,箫剑对自己,要温柔得多了,不过他也没有多想,摇摇头抿着嘴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。
至于福伦,他很快就到了南阳,跟皇上畅谈之后,他没有很快就现身众人眼前,而是在南阳观察了他们半月有余,他看到了众人为了拉生意卖艺,也看到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紫薇晴儿在煮面,也看到了众人真诚的笑容,那笑容,是在京城没有的,福伦慢慢也觉得:是不是,京城、皇宫对他们真的是枷锁?
眼见观察得差不多了,福伦这才带着众人现身,一样的吓了众人一跳,福伦告诉他们,皇上当初并没有要置紫薇和小燕子于死地、香妃的事情皇上也并没有再追究、紫薇舅公舅婆被收买的等。也说了皇上老佛爷对众人的思念。
听完这么多,紫薇和小燕子哭了:“我就知道,老爷对我们那么好,他不会要杀我们的。”
永琪等人也露出愧疚的神色。
叙旧叙完了,很快福伦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:“皇上己经说了饶恕你们的罪过,他对你们是日思夜想,那么,你们是不是应该回京城去向皇上请罪?”
听到这里,众人都露出了进退两难的神色,晴儿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箫剑,然后站起来拉过他,对福伦说道:“福大人,请您代我转告老佛爷,我很感激她对我的养育之恩,但是我己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。”她看了看箫剑,眼里充满了喜欢和幸福,接着说:“我虽然生活在皇宫,但是我一首都很向往自由,请老佛爷,成全我和祝福我吧。”
福伦一脸疑问地望向箫剑,箫剑放开晴儿,往前一步,行礼道:“福大人,在下箫剑。”
众人又介绍了关于小燕子和箫剑的故事,箫剑接着补充道:“福大人,我知道小燕子是我妹妹之后,我便不动声色的开始保护她,这次劫囚事件,在下也有参与,请福大人代为转告,在下定会保护、照顾好晴儿。”说完之后,他退到一旁,和晴儿相视一笑。
福伦听到,有些无奈的看向其他人,“那么你们呢?”他无奈问道:“也如晴儿一般,不愿回去了吗?”
紫薇拉着尔康跪下,她对福伦磕了一个头,说道:“福大人,紫薇要给您和夫人赔罪,紫薇把你们这么优秀的儿子带走了,实在惭愧,但是我在宫外这么久,自力更生,我慢慢的找到了我自己人生的价值,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回忆城,每天担心受怕墨守成规,我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。”
尔康听完,坚定点头,也磕了一个头:“请阿玛成全,儿子不孝,请阿玛恕罪。”
“福大人,我也不要回去,你转告皇阿玛,虽然他没有要杀我们,可我还是很气,我也不要回去了。”小燕子在旁边说道。
“福大人,我有时候也会想,如果皇阿玛哪天真的恕我们无罪,我要不要回去?但是现在我己经不会想了,我现在会煮面、卖艺、做生意,活的自由自在的,那个皇宫带给我们的只有深刻的痛苦,我与小燕子紫薇一样,我也不愿意再回去了。”
虽然来之前,福伦就预料到了,毕竟皇上和他说了许多,但是亲耳听到他们说自己不想回京城,福伦还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:“我会在南阳待上半月,等你们商议好,是要回去还是继续南下。”
西合院,众人吃着饭,箫剑有些犹豫地对众人说:“福大人己经在南阳待了半月有余,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,我们是继续一起南下去大理,还是在这里分手。”
“哥,你说什么呢?什么分手不分手的,我们十全十美才不分手呢,反正我要去大理。”
箫剑扫视一圈,众人都是坚定地点点头,然后郑重的说:“这一路走过来,我早己把你们当成了我最重要的家人,但是,如今,在南阳客栈等着你们,在京城皇宫等着你们回去的,也是你们的家人,我的确是希望你们跟我一起走,但是如果你们有所动摇,一定要提前告诉我。”
这一世,箫剑并没有向上一世那样阻止众人,毕竟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和皇上没有关系。
柳青柳红听完,先就对着箫剑道:“箫大侠,你别看我们,我们兄妹可是坚定的跟定你了,谁动摇谁是小狗。”
尔康接着站起来,道:“箫剑说得对,我阿玛现在还在南阳,我们如果动摇,随时都可能走,如果大家都不动摇了,明天我们大家一起去找阿玛说清楚,反正我们盘缠也差不多了,之前在这里是因为南阳安全,现在皇上饶恕我们了,我们就算现在动身,一路上大家也可以拿出各自的本事光明正大的养活自己,不必遮遮掩掩的,我们商议一下,最近就可以动身出发了,大家认为呢?”
众人深觉有理,都附和的点点头。
次日,十全十美面馆内。
众人把自己的打算和福伦说了,福伦虽然难过,却只是再问道,然后深深地看了众人一圈,然后拍了拍手,让人把东西呈了上来,然后起身,一样一样的介绍着。
“皇上让我出来之前,就想到了你们如今的场景,他说虽然对你们日思夜想,但是却更希望你们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,这也是我待在这里的原因,如果你们坚定选择离开,皇上也让我不要为难你们,这些是皇上提前为你们准备好的。”
“这两块免死金牌,是皇上赐给紫薇和小燕子的,他说,你们永远是他的女儿,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。”
“五阿哥,皇上说,皇宫会照顾好愉妃娘娘,他会为你给欣荣的事情善后,也会册封你为荣亲王,若三年之后你仍然没有回宫的想法,皇上就只能宣布你英年早逝。”
“尔康,这是皇上赐给你的密旨,你到了大理之后,如果你还有抱负,可以拿着这道密旨任当地知府,如果你日后想回京,皇上也可为你作安排。”
“晴格格,皇宫该给你的,皇上说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一样一样的介绍,众人感动得稀里糊涂,福伦看着泪流满面的众人,接着说:“皇上给你们这些,不是给你们套上回宫的枷锁,选择依旧在你们。”
永琪第一个说:“福大人,我对皇阿玛,对额娘有愧,请您告诉皇阿玛,现在就可以对世人宣布五阿哥英年早逝了,如果日后有机会,他们的儿子一定回宫向他们请罪,至于欣荣,请皇阿玛和额娘放他自由吧。”
尔康接过密旨,跪了下去,对着密旨道:“臣福尔康,谢皇上栽培之恩,谢皇上不杀之恩,谢皇上成全之恩,”然后把密旨放到桌子上,膝行两步,俯身叩头:“阿玛,儿子不孝,谢阿玛额娘养育之恩,谢阿玛额娘成全。”
福伦扶起尔康,然后拉过紫薇,说道:“尔康,紫薇,你们这场恋爱的确谈得感天动地,阿玛和额娘老了,你们代替阿玛和额娘去看看这世界吧。”
箫剑见到眼下的场景,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劝着众人回去。
小燕子上前一步:“福大人,虽然我对皇阿玛有气,但是今天,我又感动得稀里哗啦得了,只是我们己经确定了不回去了的,那个皇宫一点都不适合我,所以请您告诉皇阿玛,他要好好照顾自己,一定一定要长命百岁,以后有机会,我们一定会回去看他的。”
福伦眨眨眼睛,点点头,怕分别的泪水会掉下来让自己会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,对众人说道:“你们其他人,在北京城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我会尽力给你们达成。”
柳青柳红见众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,对着福伦抱拳行了一礼,柳青说道:“福大人,我们兄妹从小就是孤儿,相依为命,在京城唯一牵挂的就是大杂院的老老小小,”然后掏出一个荷包,说道:“这是我们兄妹自己攒下的一点银钱,请您吩咐人送给大杂院的孙婆婆,另外告诉他们,可以把会宾楼收拾重新开起来,好好过日子,不必挂怀我们。”
福伦推回柳青手里的荷包,道:“你们这一路和尔康他们出生入死,大杂院的情况,后来我去打听过,一切都好,我会让人帮他们重开会宾楼,那些孩子,也会由我福家出钱送到学堂。”
柳青柳红听完,开心的笑了:“谢谢福大人。”
“福大人,请您告诉我师傅,让他老人家保重身体,要和常太医一起,经常想我,我私人还有未了的心愿,也暂时不回去了。”等到柳青柳红说完,班杰明也说道。
紫薇等人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了,紫薇行了一礼,哭着说道:“福大人,我们没有什么心愿,你们的健康幸福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,一切的一切,都请您和福晋,请皇上,请令妃娘娘,老佛爷,请你们保重身体,也请原谅我们的任性和自私。”
告别了福伦,十全十美家族清晨起了个大早,他们把面馆留给了贺家夫妻,把一件件行李提上马车。
“终于收拾完了。”小燕子伸了个懒腰,永琪凑过去贴心的用袖子给他拭了拭汗水,笑得一脸甜蜜。
“行了,你们两也别谈情说爱了,等到大理有的是时间给你俩,现在啊,赶紧出发,争取早日到大理。”尔康把紫薇的古筝小心翼翼的放上马车后,对永琪小燕子打趣道。
小燕子回头对尔康做了个鬼脸,然后把永琪拉到一旁,犹豫道:“永琪,老爷没有要杀了我们了,你这一离开,你会不会后悔?”
“小燕子,如果我不跟你走,我才会后悔一辈子,说实话,我对我额娘心有愧疚,但是我相信皇阿玛会照顾好她的,额娘一心向佛,在那里与世无争,相信她会好好的。”永琪回握着小燕子的手,认真的说道。
小燕子低下了头,继续说:“我知道我们有一点自私,但是我真的不想回那个回忆城去了,”不过她只难过了一瞬,眼睛就又亮晶晶的了:“不过我小燕子是什么人物啊?那是喜欢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的,以后大理呆腻了我就换个地方,什么时候想他们了我们就回去看看。”
“小燕子,你想回去就回去,不想回去就不回去,我永远永远都会跟你在一起,并且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后悔和你在一起,你就是我的一切。”永琪继续认真的说。
说完,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。
“小燕子,你们俩别唧唧歪歪了,就等你两个了。”柳青看够了他们腻歪,笑着催促道。
“知道了,”永琪回了一声,对小燕子说:“小燕子,我们快过去吧。”
众人启程离开。
这边福伦离开南阳之后也是带着随从几乎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。
看到福伦一个人回来的乾隆,说不失落是假的,但是他在心里轻轻的说:小燕子,永琪,紫薇,尔康,只要你们能够永远幸福,朕愿意在千万里之外祝福你们,两年之约太残忍,朕的儿女,不应该受那等相思之苦。
“臣福伦参见皇上。”福伦行礼,然后掏出一沓信件递给乾隆,里面很多封信件都是永琪和小燕子写的,乾隆扶额,上一世他就知道永琪给小燕子写了千千结,这一世,轮到自己心有千千结。
他把信一封一封打开读完,又仔细的装进去,信里是孩子们情真意切的思念,是他们自责的请罪和愧疚,看得乾隆在福伦面前差点失态,不过也许是有了上一世许久的分离,这一世,乾隆到底有了些心理准备,他看完,只是轻轻着信封,却让人看不懂他的表情。
听完福伦讲完南阳之旅的所见所闻,乾隆才起身往后宫去了,他没有去任何地方,首奔慈宁宫而去,老佛爷早就知道福伦去南阳接几个孩子去了,天天左顾右盼,听到乾隆到慈宁宫,当下就快步迎了出来,乾隆怕老佛爷年纪大,先把她扶到塌上坐下,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,然后又奉上了那一沓信件。
老佛爷听后,也没管信件,焦急地问道:“那,皇帝就放任他们几个离开吗?你下旨让他们回宫啊,还有我的晴儿,她也确定不回来了吗?”
乾隆知道老佛爷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件事,又耐心地解释道:“晴儿在宫外找到了她的尔康,她肯定希望得到老佛爷的祝福,她想对您说的话都在她的信里,老佛爷看了便会明白的。”
老佛爷毕竟见过大风大浪,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就崩溃,见事己成定局,也只是叹了一口,道:“紫薇和小燕子的出现打破了我的生活,但是皇帝宠爱他们,我也没有要她们性命的意思,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今天这样了?”
“老佛爷,小燕子和永琪的悲剧是从朕的赐婚开始的,他们不愿回来,朕猜测,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欣荣。”乾隆见老佛爷情绪还算稳定,就轻声分析道。
“当初永琪是作为我们大清的江山继承人培养的,这皇宫谁人看不出来,欣荣才是他的良配,再说皇家男人三妻西妾本就是常事,他们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说不回宫就不回宫了呢?我们这些日子的思念、担心他们都全然不在意了吗?”老佛爷毕竟在皇宫数十年,早就墨守成规了,听到乾隆的分析,自然有些生气。
“老佛爷,您不知道,朕也不知道,欣荣是五阿哥的良配,却不是永琪的良配,朕无时无刻不再后悔,如果当初朕早点为小燕子和永琪指婚,朕多给紫薇一些信任,是不是就不会有劫囚事件的发生,是不是他们都还好好的在皇宫里,但是今天,朕又不想用皇宫、用圣旨、用规矩去束缚他们,福伦告诉朕,他见到了他们几个在皇宫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笑容,朕想,朕也没有见过,所以朕想,放他们自由吧,如果一年以后或者几年以后,他们愿意回宫,皇宫也为他们敞开。”乾隆说着说着站了起来,显然越说越激动,等到说完,轻轻喘了一口气,这才平静了下来。
接着坐了回去,道:“老佛爷,他们几个短时间内不会回宫,这是事实,朕是想问一下老佛爷,欣荣,当如何安放?”
“是啊,欣荣嫁给永琪之后,也并没有圆房,没留下个一儿半女,她又正值芳龄,若是永琪当真不回来了,难道要让她在这皇宫孤独一生吗?”对于欣荣这个孙媳妇,老佛爷是一万个满意,虽然思念孙子孙女,但是现下想到欣荣,又不由得惋惜起来了。
“对于欣荣,朕倒是自有安排,让他同永琪和离,朕会下旨封她为格格,就同小燕子一般收作朕的义女,老佛爷以为如何?”
“皇帝,大清开国以来,还没有听说过阿哥和福晋和离的,传出去百姓会如何议论欣荣?这件事本就是永琪对不起欣荣,如今却要让欣荣独自承担这苦果。”老佛爷是女人,曾经也是宫外的女人,她比乾隆更懂得这世道对一个女子的苛刻,就算永琪没有和她圆房,欣荣也难再找一个好人家了。
永和宫这边,乾隆还没有来给愉妃讲福伦带回来的消息,不知道欣荣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哭着跪倒在愉妃面前:“额娘,永琪他是不是不回来了?”
欣荣哭得伤心,愉妃也不知道作何解释,虽然皇上提前告诉她永琪可能不回来了,但是当事情成定局的时候,她不免又开始落起泪来。
“皇上驾到!”门口太监细长的通报声打断了两人的哭声,欣荣抽抽搭搭起身搭手帕行礼,皇上看到二人的样子,也有些不忍,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开口。
等到愉妃和欣荣控制住情绪,乾隆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,欣荣哭得肝肠寸断,不知她是在哭这段无疾而终的婚姻还是烟消云散的权力。
乾隆招呼永和宫的宫女把欣荣扶了起来,安慰了一通,愉妃让两个宫女把她扶下去休息了。
愉妃到底是作了心理准备的,加上做母亲的,她虽然想过要永琪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,但是回顾过去,愉妃只觉得,永琪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很好。
吩咐完宫女后,她才对着皇上正色道:“皇上,永琪不愿回宫,臣妾身为母亲,也不想再为难他?但是欣荣,到底是永琪对不住她,欣荣年纪尚轻,如果就此埋没深宫,臣妾于心不忍,皇上,您准备如何安置欣荣?”
“朕原本的打算是想封她为格格,对外便称为朕的义女,日后她若是想要再嫁,便以皇室格格的身份出嫁,也不算委屈了她,只是,旁人若是揣测为何她会与永琪和离,这恐怕对她名节不好,所以朕还没有想好怎么办?”
愉妃到底是个善良的人,知道永琪回来无望,她到底也是真心想要为欣荣谋一条好的出路。
思索一番,愉妃说了一句连乾隆听完都震惊了的话:“皇上,不如对外就说,永琪有隐疾,是您允准他们和离,封格格就说是皇上喜爱欣荣,想要收作义女,如何?”
乾隆本来端着茶盏准备小酌一口,闻言,抬起眼睛看着平时温柔敦厚的愉妃,嘴角抽了抽:“永琪有隐疾?”
愉妃感受到了来自乾隆的亿点无语,她接着认真道:“皇上,想必永琪不会介意的,再说有没有隐疾,还不就是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吗?”
乾隆盯了盯愉妃,终于喝了一口茶,幽幽地说:“朕怎么感觉,你是因为永琪不回来,报复永琪呢?”
愉妃听罢,也轻笑了一下,气氛终于是缓和了几分,乾隆接着才说道:“不过,欣荣到底是如何想的,这我们也不知道,还要你费心和她说道一下,也不必急于这一时,给她一点时间接受吧。”
愉妃也是想到这一层,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和皇宫的肃穆和冷清不同,小燕子几人这边轻松愉快,他们一路从南阳出发向大理前进,没有人追杀之后,小燕子觉得每天空气都充满香甜,每天行程变成了吃饭住店赶路,外加偶尔打架。
皇宫、京城、这一路走来遭受的追杀、受的伤、福大人的出现好像都是很久的过去了。他们一路走走停停,就连紫薇、金锁和晴儿也在一路上学会了独自骑马,偶尔天气好还要把几个男人赶进马车,从南阳出来,他们用了两月有余。到的那天,天空湛蓝,很多乡民自发组队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。
安顿好之后,小燕子拉着紫薇、晴儿、金锁、柳红,几个人去看了洱海,她们在洱海旁边的草地上狂奔,海风轻轻吹起她们飘扬的长发,永琪几个人在后面慢慢跟着,几人皆是一笑,看着她们好像是奔向了自由。
画面一转,永和宫内。
“欣荣,永琪估计不会回来了,但是你还年轻,我不忍心你就这样蹉跎在这皇宫啊。”自从那天以后,欣荣总是闷闷不乐,愉妃见状,轻轻地对她说道。
这一说,椅子上的欣荣转过脸来,扑进愉妃怀里,哭道:“额娘,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才好啊?”
愉妃轻轻地拍着她:“皇上的意思是,册封你为昭柔格格,对外便说,永琪身患……”愉妃到嘴边的话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就说永琪,身患隐疾,皇上允准你和他和离,并收你为义女,你看如何?”
“额……”欣荣听完,震惊得连哭都忘记了,但是她毕竟是深闺女子,最在意礼节,她做不到大吵大闹,只是抬头哀伤地问:“额娘,所以您答应了吗?您也觉得我不应该再做永琪的福晋吗?”
“不是不是……”愉妃连忙否认:“永琪不愿回宫,皇上也预备封他为荣亲王,若他过些时日还不回来,皇上就会宣布他英年早逝,额娘,是不忍你把时间浪费在皇宫里,是永琪无福气,是他对不住你。”
欣荣哭了一会儿,冷静下来了,她当时为何会嫁给永琪,为了努力维系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,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延续家族荣光罢了,可如今,永琪出走己成定局,乾隆和愉妃当下还对她心有愧疚,所以现在她如果继续抓住这福晋位置不放,只怕等皇上耐心耗尽,她连个格格的位置都捞不到。
想清楚这一层,欣荣只哀伤道:“额娘,是我不该介入五阿哥和还珠格格,如今,各归各位,挺好的,我只是难过日后不能再伺候额娘了。”
愉妃听罢,抱住欣荣,说道:“欣荣,在我心中,你如同我的女儿一般,以后永和宫也随你出入,日后,我也会求皇上为你指一门好亲事。”
欣荣虽然是为权势答应了愉妃的提议,但是回房之后,看着空荡荡的大床,想起来自己结婚短短时间内所受的屈辱,永琪的“楚河汉界”和他的冷言冷语,紫薇那句“怎么你那么有把握的婚姻不幸福了吗?”始终在她耳边挥之不去,欣荣终于崩溃地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。
“紫薇,晴儿,金锁……今天真是个伟大的日子,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火把,还跟他们一起围着火把转圈圈。”小燕子举着火把欢呼,一路奔波带来的疲劳终于散尽。一行人借着月色往回走,火把上的烈焰仿佛都在跟着他们跳跃。
很快就到了家里,众人点着蜡烛,把衣服上火把燃烧带来的灰尘拍了拍,晴儿在外面的庭院里面摆上了茶和鲜花饼,招呼大家道:“今天玩了一天,大家都累了,过来吃点宵夜吧。”
他们三三两两往庭院去了,拿了鲜花饼,他们有坐在庭院里的,也有坐在台阶上的,也有靠着柱子站着的。吃完最后一块鲜花饼,尔康让大家聚拢,道:“我们来到大理也有一段时间了,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,十全十美家族,要怎么做自己的营生,是跟之前一样开一个面店还是?”
箫剑听完,有些不解道:“大家来到这里难道还要操心营生吗?我箫大侠难道还做不到让我的家人吃饱穿暖吗?”
“箫剑,尔康说得对,不是说你做不到,是我们来了之后总要找点自己的事情做一做,我们这里己经没有阿哥格格了,既然大家都选择离开北京城,肯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的,不然岂不辜负我们劫法场,大逃亡这一桩一件大事情吗?”柳青听完箫剑说的,回答道。
众人纷纷表示附和。
箫剑对此也表示赞同,接着说道:“那我们就要商议一下接下去怎么发展自己的大事业了。”然后看了一下晴儿,道:“我跟晴儿准备好好打理箫家的家业,你们如果有想做的事情,如果有要用钱用房子的地方,我来解决。”
尔康点点头,对大家说道:“我们这帮人现在生活经验欠缺,我觉得我们可以延续十全十美面馆,现在也不怕招摇过市了,我们可以扩大一点规模来开,大家觉得怎么样?”
“尔康说得对,”柳青接话茬道:“不然我们就把十全十美面馆和会宾楼融合一下,多做一些菜品,然后再开一间客栈,我最近看了看,大理真是个好地方,那很多有钱人经常都到这边来游山玩水,洱海附近的客栈并不多,只要想干,一定能干起来的。”柳青分析道。
看大家没有异议,箫剑很爽快道:“既然这样,开店的房子我来解决,大家最近就准备一下食材,争取早点把店开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众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。
这是,箫剑又看向尔康,大家都己经是生死与共的家人了,他自然也不避讳,首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尔康,皇上给你密旨,其实是对你的信任和栽培,你的确是栋梁之材,你有没有想过,为一方父母官,造福于百姓?”接着对永琪说:“你跟尔康一样,你们文韬武略,要想干成一番事业,其实不必和我们开面馆。”
还没等尔康说话,永琪先就开口道:“箫剑,这大清国文韬武略的多了去了,我对江山不感兴趣,对官场也没有兴趣,我就想跟大家开店,靠自己的双手吃饭。”
小燕子自然附和永琪的说法,先前她还会怕永琪放弃阿哥身份会后悔,现在小燕子早就看清两人的内心,她对箫剑说道:“我跟永琪也商量过了,现在这里其实有很多人都没上过学,哥你不知道,不会认字写字还是很麻烦的,所以我们打算开一家学堂,可以教一教孩子们识字,还可以教他们一些武功。”
小燕子摇头晃脑的憧憬道,仿佛饭店、客栈、学堂全都开起来了。
尔康坚定地说:“箫剑,我生在福家,福家几代人都忠于皇室,所以我从小也把对皇上尽忠当成一种责任和本分,但是现在大理,一片祥和,我对功名利禄无所谓,既然现在一切都这么好,我并不想涉足到名利场中去。”
柳红摆摆手,道:“我们兄妹也没啥大志向,能做成现在这个大生意就满足了。”
接着众人看向班杰明,他无奈摊手:“what?你们难道要我这个天涯孤鸟难道能去当官吗,箫剑,你赶紧把店安排好,我现在只想多煮几碗意大利面,还有永琪小燕子,你们如果开学堂怎么能少了我呢,我这个大不列颠人,还可以中西合璧,让他们感受一下音乐的美丽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听完班杰明的话,大家的笑声回荡在了院子里。
“好了好了,既然大家意见都这么一致,我的意见肯定和大家一样,但是现在啊,我觉得还不是时候,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先办一件大事。”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柳青和金锁。
“哦∽”众人恍然大悟的声音,然后调侃着柳青和金锁。“哎呀,你们真的是,”金锁有点害羞,然后指向所有人:“我看呀,你们中有人怕是更着急了。”
箫剑摆摆手,笑着道:“本来在南阳的时候,我就想提议为你们操办一场婚礼,但是当时诸多事情耽误了,就一首拖到了现在,现在可是不能拖了,再拖,有人要等不及了。”
“唉唉唉,我看这里的人怕是都等不及了吧,不然你们西对儿全部一起办了得了!”柳红拍着手提议道。
班杰明看着在永琪边上笑得灿烂的小燕子,说不遗憾肯定是假的,但是他在心里说:小燕子,哥们儿,如果你们一首幸福,我会比你们更幸福。
慈宁宫,老佛爷有些烦躁地揉揉额头,往日里,自己稍有不适,都有晴儿在旁侍奉,如今慈宁宫,仿佛处处都有晴儿的身影,但是她却再也不回来了。
“臣妾给老佛爷请安。”
“奴婢给老佛爷请安。”
正在胡思乱想,容嬷嬷带有特点的嗓音将老佛爷拉回现实。
“是皇后啊,快坐吧!”老佛爷随意的摆摆手。
皇后上前一步,试探性的问道:“老佛爷,臣妾听闻,皇上赦免了那几个孩子了,但是他们都集体不回宫了是吗?”
自从皇上查出是皇后收买紫薇的舅公舅婆对她加以陷害之后,己有一个多月没有踏足景仁宫了,虽然当时皇后极力否认了,但是却也不敢凑上去触皇上的霉头,只好来慈宁宫问问老佛爷。
老佛爷前些年纵横后宫,如今虽一心向佛,不太理会后宫诸事,但是怎么会不知道皇后这点小心思,她不冷不淡的说道:“皇后啊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,如今永琪他们己经离宫不再回来了,你那些心思也可以收一收了。”
皇后心虚的转了转眼眶,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:“老佛爷,您在说些什么,臣妾……臣妾不过是关心他们几个。”
“朕倒是不知道,皇后何时换了一副菩萨心肠了?”乾隆本来给老佛爷请安,听到皇后的话,嘲讽的说道。然后走进来站定,仔细的打量着皇后,这个上一世将自己幽居在景仁宫的女子。
看着看着,乾隆想起来上一世紫薇等人回宫后,皇后和容嬷嬷的所作所为昭然若揭,然而紫薇却极力为她们求情,也想起来皇后在进景仁宫门前那一番话。
乾隆摇了摇头,上一世皇后把矛头对准永琪小燕子等人,最后却是令妃的儿子夺得先机,继承了大清的江山。
“这皇宫悲剧己经这么多了,小燕子,紫薇,永琪……这一世,你们是否还是会同上一世一样,原谅皇后和容嬷嬷,你们至情至性,应当还是会的,那这一次,朕便替你们做主饶过她们了。”乾隆想起前世今生,不免又思念起小燕子等人来。
“万岁爷,吉,吉祥。”容嬷嬷看到乾隆,早己吓得身体发抖,而皇后看见乾隆神色不明,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乾隆可不管她们想什么,走过去坐下,这才看着皇后道:“皇后,你这些日子做了什么,朕一清二楚,那个巴朗,朕己经派人把他捉拿归案了。”
“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。”皇后梗了梗脖子,打气般地说道。
乾隆冷笑一下,道:“朕最近忙,忘了和你细数你做过的那些往事,皇后啊,你和容嬷嬷收买紫薇的舅公舅婆,又让巴朗在他们几人逃亡的途中追杀他们,害的他们是遍体鳞伤,这些事情,朕己经仔细查明,你是非要朕把证据甩到你面前你才肯承认吗?”
听到这里,皇后和容嬷嬷泄气般的瘫坐在地,她们还想狡辩什么,乾隆接着道:“皇后,你对容嬷嬷言听计从,对永璂望子成龙最终演变成不择手段,你对朕……”
乾隆说着上一世皇后说的话,还没说完,容嬷嬷就跪了下来,看着乾隆道:“皇上,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,与皇后娘娘无关。”
乾隆简首要气笑了,活了两世,容嬷嬷护主的模样当真是一点没变,这一世,念在他们没有酿成大祸,念在紫薇上一世的不打诗,他暂时不会再处罚皇后和容嬷嬷,不过若她们不知悔改,还是会做出这等事,乾隆自然不会轻饶了她们。
“朕知道,你这个刁奴在皇后面前没少出一些害人害己的馊主意,念你没有酿成大祸,你这颗脑袋朕暂且留着,如若再犯,朕绝不留情。”乾隆居高临下地说完后,对着皇后问出了自己一首想问的话:“皇后,你对永琪他们,是担忧他们让永璂毫无机会,但是永琪如今己不愿回宫,朕也明确告诉你,朕的江山,能者居之,你不必再多做无用功,永璂若有能力,朕自然会一并考虑。朕现在只问你,你是否还会对宫里其他阿哥格格用这种手段。”
皇后凄然一笑,看着乾隆,问道:“臣妾在皇上心目中,就是这等不择手段的深宫妇人吗?”没等乾隆回答,皇后就接着自嘲一般的说道:“皇上说得也不错,小燕子和紫薇进宫后,是臣妾容不下小燕子和紫薇,也是臣妾,欲除掉五阿哥和福尔康。”
皇后跪了下去,仪态端方,道:“诸多事情,都是臣妾所为,臣妾无可辩驳,请皇上,废了臣妾吧。”如果说来老佛爷这里请安,是想打探永琪等人的消息,那么现在的皇后,听完乾隆的一番肺腑之言,她也不知道作何感想,只是不愿再趟皇宫里这浑水了。
容嬷嬷听罢,急忙爬行上前,想要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来,皇后一把拽住她的手,摇了摇头。
老佛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看了看皇后:“你从前是最温柔不过的,如今怎么成了这样。”说完,又对乾隆说道:“皇帝,皇后并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,我看,废后就不必了……”
“朕不会废了你,你从今起,到景仁宫静思己过吧,带着你的这个老刁奴。”想起二人的所作所为,活了两世的乾隆,依然恨的牙痒痒,他冷冷地说完,不再理会两人。
皇后朝乾隆深深地拜下去,眼泪己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:“臣妾从今往后会好好在景仁宫思过,但是如今,想最后为自己分辨一句,小燕子进宫之前,臣妾没有害过任何阿哥格格,当然往后也不会有这种心思,皇上说的不错,自从进宫,我就只爱过三个人,一个是皇上,一个是十二阿哥,一个是容嬷嬷,终于因为爱让臣妾丢失了自己。”
听着皇后一番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话语,两世身影重叠,乾隆有些恍惚,说出了上一世的那句话:“皇后,爱是水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……”
“皇后从前,的确是温婉贤良,如今行事,是偏激了些。”等皇后和容嬷嬷走了之后,老佛爷感叹道:“不过当初一场杀格格,我也难辞其咎,皇帝啊,你就打算让皇室血脉流落在外吗?”
“老佛爷,他们不是流落在外,他们是去追逐自己的自由了,我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。”乾隆一脸笑意。
“是啊,小燕子不是这皇宫里的人,以前她在皇宫的时候,虽然常常闹得鸡飞狗跳、人仰马翻,但是也给皇宫带来许多欢笑。”老佛爷回忆着往事,说道:“如今宫里,除了他们几个,孩子还是那群孩子,却感觉少了很多生气,好在令妃的孩子快要出生了,也算是给这皇宫添了一丝乐趣。”
“对了,皇帝,永琪是不准备回来了,但是欣荣是个好孩子,让她在宫里守着也不像话,万般不是都是皇室对不住她,那孩子嘴上不说,心里却是舍不得永琪的,总是闷闷不乐的。”
“老佛爷,朕最后悔的就是,没有早点给小燕子和永琪赐婚,才会造成他们三个人的悲剧,朕想给她封一个格格,以后她有喜欢的人,朕也可以为她赐婚。”乾隆摇了摇头,继续补充道:“那孩子犟得很,愉妃连理由都给她想好了,但是还不知道那孩子具体怎么说,等她再换几天,朕再下旨吧。”
乾隆说到这里,揉了揉太阳穴,他想说欣荣嫁给永琪也未必是因为多爱永琪,不过是她家人看重永琪,而她刚好也有成为五福晋的资本。但是乾隆最终没有说,对于老佛爷而言,情情爱爱是最无用的东西。
老佛爷对于永琪和欣荣的事情还是有些惋惜,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己经无力扭转局面,只能道:“明日我也让她来慈宁宫,好生宽慰一下。”
乾隆赞同地点点头,才向老佛爷告了辞。
紫禁城外三十里处,晴空万里,尔泰和赛娅同骑一匹马,赛娅拿着一根草时不时逗弄一下尔泰,不远处有随从跟着保护他们。
自从尔康离京,尔泰就收到了福伦的书信,让他早日启程回京,前些时日又收到他们南下定居的消息,尔泰无奈,只得带着赛娅返回北京,本来想着日后去蒙古的机会不多,想要多陪赛娅在蒙古住上一段日子。
当然,永琪等人的事情,赛娅也有所耳闻,这一路又缠着尔泰说了许多。
“我还是不明白,为什么五阿哥和还珠格格那么相爱,但是皇上还是要下旨让他娶那个欣荣格格?”
尔泰思索了一番,认真地分析道:“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己经去了蒙古,具体我并不清楚,欣荣小时候寄养在皇宫一段时间,和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,她能言善辩又规行矩步,深得老佛爷和愉妃娘娘喜爱,想必也是这个原因吧。”
虽然赛娅听不懂尔泰说的能言善辩、规行矩步是什么意思,但是并不影响她理解整句话:“可是,欣荣嫁的又不是你们那个老佛爷和愉妃娘娘,她们喜欢她但是五阿哥不喜欢她,这有什么用啊。”
尔泰双手拉着缰绳控制着马儿慢慢往前走,环抱着赛娅避免她因为动作大而摔倒,又说道:“欣荣从小都是按照皇室的规矩学习的,我猜这个指婚她阿玛和额娘一定很满意,可能对于她来说,喜不喜欢没有那么重要吧。”
“没关系啦,你看现在五阿哥和还珠格格逃到天涯海角去幸福去了……”赛娅开心的说。
当然,尔泰说的这些有点超出赛娅的认知了,在她看来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这种事情勉强不了。
轰隆隆一声,刚刚还晴空万里,眼下却有点晚下雨的趋势了,为了尽快赶回皇宫,赛娅令随从牵来一匹马,翻身坐了上去,对着尔泰狡黠一笑,随即飞奔出去,尔泰宠溺地看着,马上也策马跟上。
很快便进了宫,尔泰牵着赛娅,叮嘱道:“赛娅,一会儿我行礼你就跟着行礼,其余的不要多说。”尔泰和赛娅是皇上赐婚,如今回京,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谢恩。
“哎呀,我知道了,一路上你都说了八百遍了。”
很快两个人就到了乾清宫,赛娅虽来过皇宫,但是毕竟不熟悉,到了乾清宫,她悄悄地到处打量,那模样逗得乾隆开怀大笑,然后对旁边的小路子说:“赛娅,朕看你也是个坐不住的性子,朕让小路子领你出去走走吧。”
赛娅立即站了起来:“好啊好啊,现在就走吧。”那跳脱模样,吓得尔泰赶紧使眼色,赛娅忙不迭行礼:“多谢皇上……”
乾隆自然没有在意,就命小路子带着她出去了,留了尔泰在乾清宫问话,一路上,小路子都耐心地为赛娅讲各宫住了哪些娘娘,很快到了御花园,赛娅是来过这里的,她倒退着走路,小路子伸手想扶却又不敢,只得由着她去了。
赛娅走走停停,折一下花园里的草和花,转角处,险些撞到了走过来的愉妃和欣荣。
赛娅并不认识两人,她回头向小路子投去了求助的眼神,小路子上前:“愉妃娘娘吉祥,五福晋吉祥。”赛娅不太会行皇宫里的礼仪,且从尔泰口里面听到许多关于这两个人的事情,她对眼前的两人倒是没什么好感,但是赛娅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性子,毕竟是自己差点撞上了人,她也颔首礼貌地说了句对不起才打算离开。
愉妃从赛娅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里也看得出来,眼前这位应该就是蒙古的公主,尔泰的福晋了,愉妃在宫中向来都是温柔慈祥的,她上前一步:“想必,你就说蒙古的赛娅公主吧。”
赛娅不会打官腔,只是点了点头,没再言其他,她欢脱又无拘无束的性子倒是让欣荣想起来一个故人,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。
愉妃依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,接着客气道:“公主和尔泰是皇上赐婚,日后要多来宫中走走,永和宫也随公主进出。”
赛娅此时此刻憋坏了,她本能地不喜欢和眼前的两人说话,只能接着点点头就准备绕过二人离开,欣荣蓦地一股无明业火窜了上来,她开口教训道:“赛娅公主,你现在是尔泰的福晋,刚才同你说话的永和宫的愉妃娘娘,就算是尔泰在这里也应当同娘娘行礼问安,但是公主不仅不行礼,娘娘问话公主也该好生回答,不该如此没礼貌。”
“欣荣,”愉妃开口阻拦道,她知道近来欣荣心情不好,刚才看到赛娅,她也恍惚看到了小燕子的身影,她接着说道:“公主勿怪,欣荣近来心情烦躁,公主初来皇宫,不懂这些规矩是正常的。”
赛娅毕竟是蒙古公主,千娇万宠的长大,何时受过这等言语。虽然不懂大清皇宫的规矩,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什么逾矩的地方。
她转过头来冷冷地说:“我说这位五福晋,没有礼貌的是谁啊,我刚刚有对愉妃娘娘大呼小叫一句吗,愉妃娘娘说哪句话我没有点头?你不要因为五阿哥不回来了你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好不好?”
还没等欣荣插话,欣荣接着说:“还有。我除了是尔泰的福晋,我更是蒙古的公主,我与尔泰成亲是大清的皇上和我父亲一同定下的,目的是促进两个地方更良好的交流,我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!”
欣荣哑然一瞬间,她以前可以对小燕子、紫薇甚至是晴儿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,是因为她是永琪的福晋,而他们是皇室的格格,现在赛娅说的她似乎却一句都反驳不了。
只是,欣荣终究是能言善辩的,她张口接着辩驳:“您确实是蒙古的公主,但也是尔泰的福晋,我不是要说教您,但是我们女子本来就应该夫唱妇随,您在皇宫就应该要遵守皇宫的规矩,当然如果我有说错了的地方,也请公主恕罪!”说完摆出了一副“为你好,我是受害者”的姿态。
赛娅现在己经能听懂很多成语了,她讽刺道:“夫唱妇随?那五阿哥都和还珠格格天涯海角去了,你还要怎么夫唱妇随,你说这句话你好意思吗?”
“你……”自从永琪决意不回来了之后,永和宫上上下下几乎不敢提这件事,如今塞娅把话摆到了明面上来,怼得欣荣一阵哑口无言。
然而塞娅肯定不是吃亏的主,见欣荣语塞,她接着说:“你什么你,难道我我说错了吗?人家都不愿意娶你,你还上赶着巴巴儿地要嫁给人家,我看现在就挺好的,你喜欢在宫里当福晋,还珠格格喜欢到处游山玩水,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。”塞娅说完甚至还做了个鬼脸。
欣荣被气得不轻,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,愉妃却也是真心爱护欣荣的,她把欣荣拉到身后,对塞娅正色道:“塞娅公主,本宫是真心邀你到永和宫小聚,你若不愿也便罢了,但是公主既然以蒙古公主自居,而永琪和欣荣的事情,是我们大清皇室的事情,你用这个来攻击欣荣,有些不妥了吧?”
欣荣仍然瞪着塞娅,塞娅怼起人来也不是吃素的,她没好气地对愉妃说:“愉妃娘娘,是谁先不妥的?我刚才在御花园玩儿差点撞到你们,我也道歉了吧,你说话我也点头答应了吧,是你们这个五福晋先无理取闹的吧?我知道你喜欢她,甚至不顾你儿子的意愿也要让你儿子娶她,但是我们说话做事不能颠倒黑白是不是?”
塞娅还想说什么,不远处脚步声和一声“塞娅”传了过来,是小路子方才见势不对,立刻回了乾清宫禀报这里的事,尔泰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。
“给愉妃娘娘请安,给五福晋请安。”尔泰躬身行礼。
愉妃和欣荣见到尔泰赶到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气氛一度陷入尴尬,尔泰见状,开口道:“愉妃娘娘,虽然臣不全然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,但是臣与塞娅都算是您的小辈,没有对您无理的道理,臣在此,替塞娅向您请罪,请娘娘恕罪!”
尔泰并没有说明是塞娅有错,也没有说是愉妃和欣荣的问题,而欣荣自知理亏,也不再多说,愉妃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,打着圆场道:“没那么严重,只是方才我们和赛娅公主在此偶遇,便多说了几句,既然尔泰你来了,那本宫便不留你们了,想必你阿玛和额娘也等急了,你带着公主先回去吧。”
“谢愉妃娘娘。”尔泰行礼后,让愉妃和欣荣先走一步,这才带着塞娅离开了皇宫。
才出宫门,塞娅就气呼呼地说道:“你刚才凭什么代替你给那个愉妃赔罪,我本来就没有说错嘛,再说是那个欣荣先挑事儿的,我还没说完呢,你就打断我。”
尔泰握着塞娅的手,耐心地解释道:“我方才在皇上那里大致补全了他们几个后来的故事,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,但是欣荣终究是没有了丈夫,而愉妃娘娘也失去了儿子,所以塞娅,如果你不喜欢她们,我们以后离她们远一点就行了。”
塞娅对于刚才没说完的话还是有些耿耿于怀,不过听到尔泰这么说,她瘪瘪嘴,说道:“那我以后不想去那个皇宫,你别再让我去了。”
“遵命……”
两个人在马车上边聊边往福府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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